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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哑巴，不知真名，因十六七岁了还与十岁孩子一样高，说话只会发单个音，被离异的父母抛弃，拿着碗筷流浪街头要饭，大家不约而同地叫他“小哑巴”，叫声中有时觉得很亲切，有时只是带着厌恶。 记得小哑巴七八岁时，被父亲送到了家乡，一身干净的衣服没过几天就变得脏兮兮的，再过一段时间成了破破烂烂的。小哑巴左手拿着碗筷，右手提着快要掉下来的破裤子，拖着布鞋，来回穿梭于街道之间。街坊邻居见了可怜，常会伸出援助之手，施以饭菜，并亲切地“小哑巴、小哑巴”地叫着。 也许是小哑巴吃惯了施舍，见没得吃时，会乘街坊邻居没在家偷偷溜进家里，来个手抓大宴席，胡吃了一通，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来。当主人回家时，看到了桌面撒了一些菜，碗中少了一些菜，就会想到了小哑巴，想到了小哑巴脏兮兮的手，并会大声地喧嚷了起来，厌恶地骂着“小哑巴”，这时街上的行人听了知道又是小哑巴惹的祸，很是无语。 防小哑巴有如防贼一般，家家户户都得锁好门。记得有一次，一个街坊邻居上山采茶忘记关门了，他回家后，又匆忙提着喷壶到田里喷洒农药，希望稻谷有一个好收成。时间一天天过去了，盼望着，盼望着，田里整片的稻子提前枯了，稻谷绝收了。后来，经农技人员鉴定田里撒了草甘膦。邻居忽然想起来，洒药当天，喷壶里有许多液体，而家里的草甘膦却不见了，想想刻是小哑巴的“功劳”吧。另外一个邻居因为家里的草甘膦不见了，酒缸盖又被打开过，只好把一百多斤的红酒倒了，这也是小哑巴的“功劳”。 后来在一些高人的教化下，小哑巴开始向陌生车辆讨钱的生计了。小哑巴一看见来了辆陌生人的车就跑了过去，敲打着车窗，伸进了一只瘦弱的小手，嘴里嘟嚷着“钱、钱”。一些慈悲的车主会很大方的给他一元、十元、五十元，这时小哑巴把钱高高举起来，高兴地叫着“钱哦、钱哦！”；一些车主没零钱，或讨厌小哑巴，理都不理小哑巴，这时小哑巴会把一口唾沫吐到了车主身上，马上就跑了，小哑巴等车开走后，会很生气地跺着脚。 如果你在街上看不见小哑巴了，那肯定是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了，小哑巴准在那儿“帮忙”。他也帮不了什么忙，看见有人下跪他也在一旁跟着下跪；有人端菜上桌，他也想帮忙端菜，这时往往被人阻止了；看见东家叫人吃饭，他也会“姨，吃饭了，吃饭了”地叫。此时，大凡东家都会大方地给他大鱼大肉。这几天也成了他改善生活的时候了。 小哑巴人小胆儿却大，老是欺负比他大得多的傻子。家乡有两个傻子是兄弟，哥哥四十岁出头，弟弟三十多岁，整天在街上闲逛。也许是同类相吸吧，大家都会聚在一起，傻傻地坐着，晒着太阳，无聊时，小哑巴瞅准机会就拍打傻子弟，拍完又给他东西吃，接着又拍打他，傻子弟痛得受不了了哭了起来，傻子哥却是爱弟弟的，会马上找来木棒打小哑巴，此时的小哑巴已经跑得很远了。从此，小哑巴和这两位傻子兄弟结下了仇，小哑巴老是找机会打傻子弟，傻子哥老是追着小哑巴打。 街坊邻居在一起闲聊时，总会聊起小哑巴，可惜一块材料没好好的培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，大家都觉得可惜了。 这是小哑巴的命运吗？ |
